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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人虽不惧死,但也惜命,听到有生机,身躯一震,看向清酒,等她下文。

    “但有一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三人一脸了然,心想:“果然如此。”

    那魁梧男人道:“你说说。”

    厌离不禁好笑,这男人受制于人,还一副准备讨价还价的模样。

    清酒道:“此生不碰封喉剑,遇上与封喉剑有关之事,不得参与,你们若能立誓,我便信,放你们一条生路。”

    清酒端详着三人神情。三人并未立即就应,很是纠结了一阵,神色才渐有松动。

    好半晌,那魁梧男人正色道:“好!我奎山立誓,此生不碰封喉剑,避开一切与封喉剑相关之事,否则不得好死,难留全尸!”

    言毕,松竹客和付长舌先后立了誓,清酒果真依言解开了三人穴道。

    这班邪人行走江湖也有自己原则,并非完全是那等偷奸耍滑,毫无规则之人。他们要么极为守誓,要么极好面子,虽然我行我素,但有一套自己的规矩,正因如此,江湖各大门派才未赶尽杀绝。

    而厌离认识的这松竹客和付长舌两人便是极好面子的人,所以在被人收拾后,多年不再涉足江湖。

    清酒‘纵虎归山’,也不是随意为之。

    奎山站立起身,扛起大刀,直白的向清酒看了几眼,说道:“你叫什么?”

    “清酒。”清酒笑道:“怎么,想下次再来找我较量较量?”

    奎山道:“清酒。不杀之恩,我记住了,我奎山男子汉大丈夫,誓言说到做到,恩情该报便报,日后若有事,尽可去一封信到杭州聚贤堂,我奎山接到信件,倾尽全力为你办妥!”

    那松竹客和付长舌也是一般言语,行事利落,说完也不再赘言,先后离去,而那两名半死不活的人,已不知何时气绝了。

    清酒扫视了一遍狼藉的客栈,朝厌离笑了笑:“今日在这将就一晚罢,弄的这么热闹,夜里该安静些了。”

    厌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,抬步朝楼上去了。

    如清酒所言,确实安宁了一晚。翌日两人见没有烟雨楼的人找来,一早便动了身,出了甬城,往苏州去。